20080731 四/雲
中古C
星期四, 店裡也是忙得很。廚師麟哥坦言外賣店的工作要比餐館忙得多, 開設在住宅區的外賣店就更忙, Clondalkin有超過六家中式外賣店, 看來客源之廣不能低估呢。我家的雪櫃就有幾個外賣盒, 其中一個盒上面寫著”中古C”, 單看字型相信是我店的食物。”中古C”是甚麼? 就是菠蘿咕嚕雞, 一盒售6.8歐羅。
今天還是找不著Mika, 相信樓面的工作還是做不成了。而澳門老闆再次來電, 我又沒有接聽。不過, 照原定的計劃到Kildare去打工還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0086上依然有些聘請樓面的告示, 但我沒有意欲去求職呢, 因為要去鄉下小鎮工作的話, 沒有見過任何負責人, 而且只靠一通兩通電話就過去工作, 好像太隨便也充滿危機了吧。
很累。回家後就很想睡覺......
歷史在循環著
世事如棋局局新, 卻是萬變不離其中。決定要到Kerry去當樓面, 那地方遠是遠一點, 卻是愛爾蘭著名的Ring of Kerry的所在地, 要是休假了可以去看看。回撥給昨天的接洽人Mika, 打了好幾遍還是無人接聽。這情況讓我想起了搬屋那天的無奈, 即日就要搬家, 卻找不著屋主, 差一點就無家可歸。希望明天Mika會接電話吧, 我還要確定一些細節。
我又斬雞翼了。阿康教我執刀的方法: 把姆指按在刀面的中間, 揮起刀來才會更有力量。我就照著辦, 刀法果然有明顯的改進呢。我想, 我學東西的速度還算快吧, 需要的是實戰的機會。自從表明辭職後, 就沒有再學到新的東西了, 也沒有多少機會揮刀。這也不能怪誰, 如果我是老闆抑或是員工, 都不會想花時間在一個即將離開的新人上。
Galway中餐館的澳門老闆致電來, 我沒有接聽。我想, 那邊該是很缺人手吧。要是澳門老闆早三個星期找我, 我可能就馬上過去上班了。世事就是這樣重覆著, 我找不著Mika, 澳門老闆也找不著我。下班後, 收到Kildare餐館阿新的電話, 說星期日老闆會過來Clondalkin 接我過去, 好像蠻不錯呢。唉, 要是Kerry的工作落實了, 真不知道該怎樣跟阿新開口呢。
朋友說起九月機票會有減價, 讓我想起的第一件事不是到哪兒去遊玩, 而是距今太遠了。九月, 對我而言實在太遠了。從踏足愛爾蘭起的一個月內, 已經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不斷衝擊著生活。即將來臨的八月, 誰又可預料到會發生甚麼事情呢? 九月的我, 會在幹甚麼呢?
康哥送的馬來西亞蝦餅, 超大片的, 非常熱氣, 哈哈20080729 二/晴
英文的機會?
想去旅行。今天整理之前在瑞士的遊記, 看著相片, 景象歷歷在目。像我這種草根平民, 卻有幸親賭如斯美景, 實在幸福不已。想盡快再去旅行, 只是, 前提是要先賺一筆錢呢。可是, 儲了足夠旅費後會是冬季時節, 那時候除了芬蘭外, 好像全歐洲都不適合作旅遊, 我也暫時沒有打算重遊之前去過的國家。
在外賣店上班的倒數第五天。工作時收到了一通電話, 又是有中餐館想聘請我。想不到我在0086的求職廣告距今已經三個星期, 還會有人留意。這次的工作終於是樓面了, 在County Kerry, 待遇算是不錯的。接洽人Mika說有「鬼妹」在那裡做Part-time, 而老闆是會說廣東話的福建人。這樣一來, 我又一次面臨抉擇了。四份工作, 任君選擇, 魚與熊掌, 難以取捨。
| | 店種 | 工作 | 工酬 | 福利 | 老闆 |
| Clondalkin, Dublin | 外賣店 | 執餐+打雜 | 300pw | 包兩餐, 送放工 | 香港人 |
| Athy, Kildare | 餐館 | 打雜 | 280pw | 包食住 | 香港人 |
| Galway | 餐館 | 油煲+打雜 | 280pw | 包食住 | 澳門人 |
| Killarney, Kerry | 餐館 | 樓面 | 350pw | 包食住 | 福建人 |
今天店裡只有七個人上班, 比較週末少了一倍人手。雖然人數少, 但做起事來卻是綽綽有餘。由於又有新工作的消息, 想了又想。我的思緒像是被人窺見了, 英姐說我的樣子好像心事重重。嗯, 可是我不能跟他們說起這新工作的事情。
透過上網, 詢問在做樓面的大學同窗Jenny的意見, 就覺得樓面的工作很具挑戰性。雖然很擔心自己的英文程度, 但試一試又何妨呢?
如何作出一個最好的決定, 如何安撫各方以留一條後路, 會是這幾天的重要課題。
越南人好姨, 她的家人都在愛爾蘭呢
外賣店的Reception20080728 一/晴
不要浪費時間
窗外的淺藍色天空, 靜靜的被飛機劃上幾道白色的痕跡, 有如光陰悄悄地飛逝, 我已經在歐洲渡過了兩個月的時間。短短的六十一日, 身心俱疲, 卻是眼界大開。忽覺人生怱怱, 總得外出去遊歷, 去闖蕩一下才算無憾。該慶幸的是, 我還有很多時間去把異地事跡盡收眼簾。
難得的休假天, 總想幹些甚麼值得回憶的事情。本想到有Garden of Ireland之稱的Wicklow去玩上一天, 可是昨晚寫完日記已經是凌晨三點半, 眼睏得要緊所以沒有時間擬定行程。今早打開雪櫃, 發覺我僅餘200ml的鮮牛奶不知道被誰扔掉了, 真痛心。同屋的印度人MD每天都會在後花園做早操, 我想跟他聊幾句話談談近況, 但他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令我卻步了。
外出吧。想到市中心的St. Stephen Green去, 就把今天的主要行程鎖定Dublin2, 花一個下午遊遍St. Stephen Green, National Museum of Gallery, National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和Trinity College。下午兩時從家裡出發, 用上了Bus Day Pass。因為家門外的巴士的班次很稀疏, 所以我看到巴士就隨便上車, 打算坐幾個站就轉車往市中心。不料, 我徹底錯了。我上了一班寫著via Clondalkin Village的210號巴士, 本來想在Clondalkin Village轉車往市中心。可是巴士一直駛離Village, 我暗叫不妙, 卻沒有辦法, 直至巴士駛到了總站Liffey Valley Shopping Centre。
Liffey Valley Shopping Centre是D22區最大型的購物中心, 既然在誤打誤撞的情況下來到, 也不妨逛一逛, 看一看。這地方附近沒有半間住宅, 所有客人都是自駕車抑或坐巴士來到的, 這種選址模式在愛爾蘭算是很普遍吧, 因為幾乎每家每戶都會有自己的車輛, 而且也可以提高客人的最低消費水平。經過戲院, 很想看剛上映的蝙蝠俠, 票價才不過7.85歐羅, 算是合理價格吧。在愛爾蘭的這段時間, 必定要找個空檔進戲院觀摩一番呢。
Liffey Valley Shopping Centre, 右邊的VUE是戲院坐78A巴士直接回到市中心, 花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先到Trinity College去, 從前在市中心住Hostel時, 經常經過這個景點, 卻從來沒有踏足半步, 而今天擬行程時也對這個地方抱著很大的疑問。Trinity College裡面有幾幢舊式建築物和幾塊大草坪, 說實話, 這地方看看就算了, 也不花時間多作介紹。
Trinity College 入口處
隨影一張步行數分鐘到旁邊的National Museum of Gallery, 愛爾蘭跟英國一樣, 博物館和美術館都是免費入場的, 我也當然不會錯過如此好康的節目。在大門取得Floor Plan, 就拿起筆圈出有興趣往觀賞的展覽廳, 以免花太多時間在不感興趣的地方上。只是, 我又錯了。雖說是國立畫館, 地方卻不大, 五十多個展覽廳, 每個廳都只有十件作品左右而已。所以, 即使要把所有作品都看完, 也不用花太多的時間。
外型普通的National Museum of Gallery
看完畫作, 往鄰近的National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去, 卻才發現建築物在裝修中, 過門入不得呢。轉往St. Stephen Green, 我對這地方的期望值可是很高的, 因為先前去過的Phoenix Park令我覺得很震撼, 就覺得St. Stephen Green應該也是個蠻不錯的地方。可惜, 再次錯了。從Visitor map看起來, St. Stephen Green的佔地面積很大, 但實際上走半個小時就可以完成了。雖然公園被馬路重重包圍著, 但裡面有湖畔、草坪、花園和遊樂場, 可算是一個鬧市花園吧。今天是星期一, 公園卻是人山人海, 草坪上躺滿了曬太陽的人們, 各適其式, 有的如死屍般瑟縮地躺著, 有的穿著比堅尼泳衣躺著, 這場景我已經不懂得該用熱鬧還是雜亂來形容了。
St. Stephen Green的中心花園, 唯一一片沒有人躺睡的草坪
湖景
街頭表演一: 這人正要把釘子用鐵鎚打進鼻孔去, 兒童不宜模仿啊
街頭表演二: 每天都可以在同一地點看到這人在堆泥沙, 每天的作品都是動物...
街頭表演三: 拍照後他打手勢要我付錢, 當然不理會他吧
街頭表演四: 這琴是愛爾蘭的象徵, 第一次在街上看到演奏, 音質不錯呢本來計劃跟Mavis還有剛到都柏林的ED見見面, 但到了市中心卻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是很單純的想孤獨一下。離開St. Stephen Green, 然後到PENNEY和Tesco買點東西就回家了。回家路上, 坐51C 去到Clondalkin Village, 打算轉乘76A回家, 因為記憶中我家附近是有一個76A的巴士站的。不過, 我又一次犯錯了。我遲了一個車站下車, 看著歸家的路愈來愈遠, 從那裡步行回家我想要三十分鐘的時間吧。本想乘搭往另一方向的76A, 於一個站後下車, 但我卻上了先到站的78A, 就因為覺得78A 跟76A的「一個站的路線」是重疊的。又錯了又錯了。兜兜轉轉下, 又花了四十五分鐘才回到家門。我想, Day Pass真不是好物, 要不是我就乖乖的等車, 然後準確地到達目的地了。
在Moore Street買的香蕉, 6隻才1歐羅
黃昏時份的Liffey River
在這個車站等巴士等了逾半個小時...中途跟一個愛爾蘭婦人聊了幾句
等巴士的時候, 想起了港產片「童夢奇緣」的情節, 劉德華問應采兒「就算等不到你要等的人, 也不要緊嗎?」, 應采兒的回應是「不要緊, 我有的是時間。」今天在坐錯車和等車上浪費了很多時間, 我彷彿成為了戲中的應采兒, 就算胡亂地揮霍時間也不打緊。
我的時間, 我的青春, 我剩下來在愛爾蘭的日子, 該怎麼使用才算不枉過呢?
暖意
遠在天邊, 近在眼前。科技把距離, 時差統統都消滅了, 只消按下幾個鍵, 家人朋友就在眼前出現。來到歐洲後, 每天都用Skype跟香港的親友聯絡, 省下了很多長途電話費。雖然用愛爾蘭號碼直撥香港才不過每分鐘5c歐羅, 但Skype的免費視像通話還是更勝一籌。
店裡的事情一如既往。我將會做到星期六就正式辭職, 然後星期日起程往Kildare去。老闆娘似乎已經在準備找我的替補人, 今天就將當打雜的阿青調上來學習執餐。我呢, 就在一旁幫廚師們蓋上外賣盒蓋。被調離自己原本的崗位, 不知怎的覺得很不自然。從旁看執餐, 覺得在這個位置工作的人非常重要, 因為只要出一點小錯誤, 就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店裡也可能因此而虧本。就算做得小心一點, 以防出錯, 要是動作太慢了食物就會變冷。我, 也算不賴了吧。
吃晚餐時跟來自福建的阿紅聊了幾句, 她讚賞我的學習能力呢。雖然我花了三個星期才完全熟習執餐的所有工作, 但已經算很快。因為之前店裡聘請過一位來自香港的女孩, 她工作三星期後還是未能熟習執餐, 叫單等等基本工作。相對比較, 我的表現算很好了。阿紅還提醒了我一點, 就是工作時必須惡一點, 不然就很容易會比人欺負。後來跟馬來西亞人康哥和阿曉聊天, 他們得悉我要離開的消息後, 我能看出他們感到捨不得的表情。他們都認為我應該去找一些鬼頭工, 以我的學歷和工作簽證, 可以找份很好的工作。的確, 我曾經也是這樣想的, 奈何現實往往未如人意。
明天又休假了, 恰巧是邦哥放大假前的最後一天上班, 所以我不會再見到邦哥了。在店裡, 跟我說最多話的就是邦哥。外賣店距離Kildare才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 所以邦哥說將來休假時可以致電給他, 看看有沒有機會相約吃飯。
這作為朋友的感覺, 就是暖烘烘的。
邦哥與我。戴著帽子工作, 我的頭髮都變扁了, 哈身先士卒
心境平靜下來後, 把一切看得更清楚。一個月前我還在英國旅行, 應該多工作一段時間, 儲蓄一筆金錢才再去旅行。親愛的北愛爾蘭, 稍後再見面吧。即使老闆娘希望我多留兩個星期, 但我想履行我的承諾: 八月到Kildare去。每個抉擇總有取捨, 未能兩全其美, 既然要離開了, 也該灑脫一點。
聽說香港近日的氣溫高達攝氏四十三度, 真夠誇張的。我在這邊完全感受不到那種高溫的壓迫感, 忽然, 連香港的濕熱天氣也想念起來, 哈哈。
店裡只有幾個人知道了我要離開, 邦哥給了我很多有關在餐館工作的意見, 又強調包住宿可以讓我賺多點錢, 而且餐館的業務較多元化, 可以讓我學到更多的東西。語調間沒有怪責的成份, 但後來邦哥提到自己厭惡餐飲業這一行時, 談及聘請員工的麻煩, 彷彿是衝著我而說的。而好姨聽到我離開的消息, 沒有多大反應, 可能她早就習慣店裡的人事變動了吧。
我是清潔工還是打雜工呢? 在工作繁忙的週末, 老闆娘忽然想把天花板清潔一下, 因為上面鋪滿了烏黃的油漬。我和阿曉就擔起鐵梯爬上天花板抹呀抹, 雖然廚房地方不算太大, 但飽吃油煙的天花板像是多年沒有清洗過, 以人手清潔要抹幾遍才算比較乾淨。這工夫真是累人, 身上染滿了油塵和臭汗。清潔天花板的除了我和阿曉, 還有老闆娘。她可是巾幗不讓鬚眉, 店裡無論大小事宜都親力親為, 不論是炒鍋、油煲、執餐, 還是洗碗、搬貨等等的工作, 她都會盡力幫忙。就以今晚為例, 到了十一點半的晚餐時間, 她就叫我和阿曉先吃飯, 而自己就繼續抹天花板, 此情此景實在令我感觸。後來, 老闆娘問我要不要到她和老闆的家洗澡, 因為今天的天氣很悶熱, 而我的家夜晚卻不准洗澡。我本想婉拒她的好意, 但實在盛情難卻呢。
下班後坐老闆娘的車, 先回家拿洗澡用品, 再上車到老闆的家去。他們的家可大了, 雖然稍稍亂了一點, 但空間感很充足, 一切一切都很有”家”的感覺。一家五口, 飼養小狗, 這生活還算美滿幸福吧。洗澡完畢, 跟老闆和老闆娘聊一會兒就離開了, 老闆載我回家, 真感激呢。
乾淨企理的浴室
小狗Vivi, 非常可愛, 牠很愛"lam"人呢, 哈哈
老闆家的客廳說不出口
收到AIB的銀行卡, 一如銀行職員所言, 五個working days就送到家門了。擁有一張外國銀行卡, 心裡是蠻高興的, 雖然不是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細看提存條款下, 發覺原來連存現金入戶口也要收手續費, 每次0.3歐羅, 我想算是合理的收費吧。
我的銀行卡(ATM card & Debit card), 磁帶在後面之前的IT公司的工作有回覆了, 一位叫Edward的外國人致電來, 問了我一些詳細資料, 包括IT能力、語言能力和工作許可等等。言談間, Edward經常說very good, 又讚我的英語好, 他真是客氣呢。不過Edward只是job agent, 在為這家中國人的IT公司招聘人手, 他說會把我的資料再交給他的client(就是那IT公司)參詳, 大概下星期就會有回音。我想, 我是滿足了所有這份工作的職位要求的: 會Windows和Linux、會繁簡中文、能講英語普通話、曾從事IT相關的工作。雖然如此, 還是以平常心面對吧。
我的書桌, 佔用了屋主的LCD Mon., 哈哈提早了半個小時出門, 到銀行去存錢, 拿著厚厚的鈔票, 感覺緊張。把現鈔交給櫃台職員, 可能數目太多了, 看到職員點鈔票的手在抖震呢, 哈哈。那堆鈔票的總值不高, 只是零鈔太多了。這邊的點鈔票手法跟香港的很不一樣, 是像普通人般一張一張的揭開來數, 比較香港銀行職員的揭角點鈔法, 實在慢很多。愛爾蘭的銀行服務跟香港的真的有點差別, 至少, 我認為服務供應方面, 香港的銀行就做得貼心得多。例如Customer Services客戶服務專櫃, 這邊很多都是站立式櫃台, 不論職員或是客人都是站著的, 彷彿就是想讓客人快點離開。那像香港的銀行般, 客人有時候坐下了覺得舒服還會賴一會兒才離開。
上班的事情愈來愈熟手了, 是理所當然吧。非常繁忙的星期五, 卻會讓我覺得滿足, 因為忙著忙著時間就過得很快, 不必遊手好閒也不必呻悶。也由於整晚都忙得不可開交, 找不到機會跟老闆娘講辭職的事情。說實話, 我也不好意思開口。到了凌晨零時四十五分, 終於跟老闆娘講了。最初支吾了幾下, 就是說不出口, 她就問我是不是要離開。也對的, 作為老闆, 對這種辭職的場合應該司空見慣。我坦白說了要辭職的原因, 就是在Kildare有新工作, 而新伙伴是很談得來的香港人。我看得出老闆娘失望的表情, 也是的, 把一個甚麼都不懂的新人訓練成可單獨工作的執餐員和打雜, 新人在這邊廂開始熟手起來, 那邊廂卻說道要告辭。老闆娘面有難色地跟我說, 下星期開始邦哥會休假兩個禮拜, 那時候店裡的人手就會很緊張, 所以希望我能多留兩個星期才離開。本來打算下星期去旅行的我, 不假思索就答應至少多留一個星期, 然後會問Kildare那邊可不可以讓我延遲一個星期報到。這回應, 我覺得是應當的, 至少是為了報答老闆娘的裁培。然後, 老闆娘表示如果我到了Kildare那邊, 工作不愉快, 或將來回到都柏林而沒有工作的話, 可以致電給她, 要是有空缺的話必定會聘請我。那時候的我, 除了「不好意思」之外, 已經不知道該說甚麼了。
應該怎樣做呢? 只留一個禮拜的話, 我可以準時到Kildare上班, 也可以順道等待IT公司的回音; 留兩個禮拜的話, 一方面可能會得罪Kildare那邊的老闆, 但另一方面算是報答了老闆娘的人情味, 心裡也會好過一點。
20080724 四/雲
一天一天
「為了賺錢而做中餐館廚房工作, 倒不如回香港吧。」老媽的一席話, 提醒我該繼續嘗試尋找新的工作機會。雖然眼前有三份工作可供選擇, 但全部都是廚房打雜工。不用擔心生活費的情況下, 加上定下了九月或十月去打鬼頭工的計劃, 惰性令我在最近兩個星期只寄出了小量履歷表。還記得初到埗的一個星期, 每天就是在心理極度擔憂的情況下渡過, 沒有工作就活不下去, 所以每天都很努力的發履歷表。現在呢, 雖說外賣店的廚房工作也是一種經歷一種體驗, 但對我的將來可是一點益處都沒有, 實在有點浪費光陰。無論如何, 且看在Kildare的工作會不會有機會講普通話, 那至少我的語言能力會有改善。
上班的情況, 正如店裡邦哥的口頭禪一樣, 「又one day」。還沒有跟老闆娘講起辭職的事, 明天該會是最好的時機吧。永遠只有一個人最清楚自己的事情, 那就是自己。各位都以為我會在外賣店幹活一年, 所以熱心地教我各樣事情, 真讓我感到慚愧。日子一天一天的過, 離開的決心也一天比一天堅定。
最近好像有很多人打算來愛爾蘭working holiday, 希望他們都能勇敢面對任何困難。
庖丁解雞
早餐的內容稍作改變, 懶惰的我雖然時間多的是, 但卻不願意多花時間在準備早餐上面。今早吃了栗米片加牛奶, 簡單又健康。從前的我, 正如很多香港的年青人, 早餐就跟午餐當成一餐來吃, 彷彿吃個早餐會浪費很多青春似的。習慣了每天準時起床, 每天進食早餐, 這該算是好事吧?
收到了AIB的信, 是第二封愛爾蘭地址上印著我的名字的信件。本來以為提款卡和銀行戶口已經辦好了, 卻只是提款機密碼的通知信。想快點把身上的現金統統放入銀行裡呢, 每天帶在身上就是有點不自在的感覺。在家裡看了很多有關北愛爾蘭的旅遊資料, 原本對北愛一無所知的我忽然對這個國度充滿了興趣, 我的Working Holiday的第一次旅行, 應該會到北愛去吧。
上班, 跟伙伴講起昨天去理髮的事情, 他們都說5歐羅剪髮很便宜, 但那些理髮師傅必定不是專業的。話是沒錯, 看著自己的髮型, 愈看就愈不滿意呢。工作的時候雖然戴著帽子, 但老闆娘一眼就看出我剪髮了, 看來理髮前後的我差別很大。
今天該為自己鼓掌一下, 在工作上我沒有犯下半個錯誤, 一切都安穩過渡。又學多一點打雜的工作, 就是砍雞翼。拿起大菜刀, 喵準雞翼的關節位, 毫不留情, 一刀砍下去。這事兒是蠻花精神的, 因為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會砍到手指了。砍了四十五分鐘, 總算把幾百隻雞翼砍完。想了又想, 很捨不得店裡的伙伴, 大家都是那麼容易相處, 談談笑笑又一天。習慣了工作模式後, 就覺得錢很好賺, 至少我工作了差不多二十天還是精神奕奕, 四肢健全。不想離開, 但利益當前, 還是要離開。
只是, 離開不是為了回來。
老闆娘提議找天大伙兒到這家位於Simthfield的足浴場按摩, 原來我之前曾經路過呢
十字路口
休息日, 早上起床時接到一通電話, 是一家中國人的IT公司打來的, 問我要是到Galway上班行不行。記起原來是昨天寄出去的CV, 申請Testing resource的職位。雖然不太清楚工作的內容, 但既然是IT工業, 又包食宿, 應該是蠻不錯的。那人說再跟老闆商量一下, 稍後再給我答覆。忽然又有一份新工作的希望, 但我想, 不會太介懷成功與否。因為之前也試過多次接洽人”跟老闆商量”後沒有回音的情況。
下午兩點才出門, 坐Leo的順風車到巴士站去, 恰巧巴士到站, 前後花了半個小時就到達市中心了。先到PENNEY會合大學同學Jenny, 她比我早兩個月來到愛爾蘭, 由於她在小鎮工作, 一直沒有機會聚首。他鄉遇故知, 很是愉快。可惜她要趕搭巴士去旅行, 我們見面不過半小時就要說再見了, 將來也未必有機會再次在愛爾蘭見面呢。
跟Jenny在McDonalds小聚收到阿曉的電話, 原來今天他也休假去了City Centre逛街, 都柏林雖小, 我倆卻碰不上呢。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 剪掉煩惱絲。走進了Jervis Shopping Centre附近的一家Barber Shop, 這家店每逢星期一和星期二都以低價招徠客人, Dry Cut(乾剪)才不過5歐羅。這價格當然要比香港的貴很多, 但在愛爾蘭而言, 已經便宜三倍了。一位體胖的保加利亞人為我理髮, 只見他手起刨落, 不過十五分鐘時間就完成了。剪得好看嗎? 說實話, 是一分錢一分貨吧。
我的長髮不見了, 似乎理髮前比較好看呢會合Mavis, 去選購Suitcase。我想我是有買Suitcase的必要的, 因為添置了幾件新衣後, 我的大背包就裝不下這麼多行李了。況且我不會帶著所有行李去旅行的, 有了Suitcase也方便我在旅行時把東西放在愛爾蘭這邊。看了幾家店後, 在Mary Street的DUNNES找到了便宜又合用的Suitcase, 還是名牌貨色(United Colors of Benetton), 才不過29.99歐羅, 在付款處掏出錢包後, 店員卻說店裡賣的全是陳列貨品, 沒有新貨可以給我, 著我到另一層去挑選。最後, 買了另一個質料較好, 而且較便宜的Suitcase。
拖著Suitcase到Tesco購物, 可以盡情買東西不怕過重。買了差不多8歐羅的食物, 包括一支僅售29c的2Litres可樂, 比大陸更便宜呢。計了計算, 今天總共花了差不多50歐羅, 足一天的工糧, 真誇張。然後回到家裡煮食, 就這樣, 又一天了。
29c歐羅可樂, 大概是HKD$4又收到了有關工作的電話, 是兩星期前一個叫Wendy的澳門人開的店。我實在有點混亂了, 看來我現在工作的外賣店的老闆娘不是叫Wendy, 也不是澳門人呢。Wendy 問我現今有工作了沒有, 要是辭工了可以通知她, 她那邊有油煲和打雜的空缺, 而且是包食住的。薪水方面呢, 她說由於我是新人, 所以見了面才再商議。這樣一來, 我又多一個選擇了。
眼前是個十字路口, 該怎麼走, 由自己決定。
20080721 一/晴
新執刀
沒有接觸到半句英文的情況下, 又渡過了在歐洲大陸的一天。
星期一的工作不算忙, 也不算空閒。我終於有機會在廚房執刀了, 正如阿曉所言, 打廚房工但不會執刀可說是殘廢了。被我施刀的是蘑菇, 事情簡單得很, 就只是把蘑菇切件。起初還會擔心手會被刀鋒割傷, 但切了幾個後, 了解當中的原理, 就不再害怕了。經驗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累積的, 我也不怕被別人取笑。
晚餐又是豐富的三餸一湯, 阿曉再次跟我說這樣豐盛的飯菜, 在別的餐館工作不可能吃得到。的確, 離開後必定會很懷念這裡的飯菜呢。
黃金十年
星期天, 跟普通日子沒兩樣。難得地在家裡碰見Leo, 告訴他我二十九號就會搬走, 另外問了他房租該怎樣計算。本來還擔心因為我的租期太短, 他會耍手段不退房租給我, 還好他表明房租會以日數計, 外加一點水電網費, 那樣我就放心了。
上班路上, 看到一個怪人, 他把床單蓋著全身, 在馬路邊又跑又跳, 不時揮舞雙手, 然後又在草地上滾來滾去。甫看到這人實在令我很驚訝, 怎麼會有這種怪異的事情呢? 想說會不會是眼花了, 但所見的又假不了。外國文化, 真難以想像。
要是在夜晚看到這個怪人, 必定會大吃一驚呢蠻厭惡這種每天上班下班的規律化生活, 以往做暑期工時也有過這樣的感覺。雖然不喜歡這樣, 心裡卻又知道必須習慣下來。上班吃午飯時跟邦哥和「快靚正大叔」Brian同坐, 他們忽然講起自己的生平, 都很後悔年輕的時候沒有到外面去闖盪過。像我這樣的年輕人, 才剛開始生命的黃金十年, 應該多作不同的嘗試, 擴闊自己的眼界。Brian讚賞我隻身來愛爾蘭的勇氣, 指將來回到香港找工作, 僱主會很欣賞這份歷驗。邦哥則說自己十七歲完成A-Level就出來社會工作, 一下子就三十多年了, 言語間滿是唏噓的感覺。的確, 我也該好好把握青春, 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標, 不然就會是一直工作工作, 直至白髮老死。
晚餐 飯, 雞蛋牛餐肉, 醬爆大蝦, 椒鹽雞翼, 豆腐不知不覺已經進入打工的第三個星期, 來到愛爾蘭的第二十一天。下次休假會是星期二, 大暑日, 想做的事情有很多, 我要添置衣服, 要去剪髮, 要去寫明信片。
當下的心境, 正好用一首歌曲來形容, 那是周迅的「外面」。我的工作位置是在廚房裡面, 完全接觸不了客人, 經手的食物會去到誰的肚子裡也不知道。想離開, 是因為渴求改變; 想留下, 是因為不要動盪。還沒有做好請辭的準備, 因為變數是可以隨時出現的, 正如之前在Co. Galway的樓面工作, 在我出發前一日才出爾反爾。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 會不會失敗?
工作工作
窗外的藍天白雲, 未能使我變得精神奕奕, 早上起床已經在盤算著, 還有多久就要出門上班去。彷彿, 我的生命就是為了工作而存在著。每天令我有起床的動力的事情, 就是趕在老媽下班前跟她透過Skype講幾句話。我也不想呻悶的, 只是我對現在的生活很不滿。習慣了香港的繁華生活, 在愛爾蘭就似是與世隔絕, 過著行屍走肉的日與夜。對我而言, 這邊最大的娛樂就是到超級市場購物, 因為出市區逛街實在要花太多時間了, 可是最接近我家的超級市場也要徒步二十分鐘的路程呢。還有不久奧運會就要開始了, 相信香港那邊已經有很濃厚的奧運氣氛吧, 但愛爾蘭這邊呢, 我實在感受不到絲毫奧運氣氛, 就算運動店也不會找得到有奧運標誌的商品。
起床等待上班, 上班等待下班, 下班又等待眼睏。身邊沒有家人朋友的日子, 就是這樣了無新意地過著。
今天店裡的人手可多了, Counter四人, 炒鍋兩人, 執餐三人, 炸物兩人, 打雜三人, 總數是十四個人。想起之前我跟阿新講起店裡有十個人工作, 他那驚訝的反應, 實在覺得店裡有人手過剩的問題。我的工作如舊, 挑雞包裝蝦片掃地執餐。今天精神不太好, 好幾次犯下了一些低級錯誤, 連自己也覺得羞愧。試工的最後一天, 原來我也會緊張起來。
下班前老闆娘跟我作試工的總結, 她說我的執餐表現還未純熟, 而且由於我不懂得做其他打雜的工作, 薪酬暫時不會有所調整。另外, 她又多次問我有沒有意欲在這裡工作一年, 還有就是想不想多學一點其他廚房的工作。雖然我已打算下星期請辭, 但為了多賺一個星期的工資, 只好唯唯諾諾。心裡知道這樣不好, 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吧。老闆娘也坦白地表示店裡已經有足夠的人手, 繼續聘請我是因為我作為working holiday maker的身份, 一般情況下她只會聘請一些有在其他店幹過的員工。然後老闆娘又給我介紹了員工福利, 例如每四個月會得到一個星期的無糧假期, 聖誕節休假, Bank Holidays雙糧等等。
的確, 沒有多少工作經驗的我, 在愛爾蘭的競爭力是極低的。開始更擔心新工作那邊的要求, 我真的能勝任嗎? 為求安穩而留下來是不是更好的選擇?
客廳, 一片混亂, 不會想在這看電視呢...
簡單的浴室, 另一邊有站立式浴房
我的床我在愛爾蘭
昨晚吃了感冒藥, 睡得很好, 起床後還是有點睡意, 看了一會兒電腦又上床睡了。收到了PPS number, 不得不讚賞一下愛爾蘭政府的工作效率, 星期一去申請, 星期五就寄到家裡了。看到自己的名字下面是愛爾蘭的地址, 有種奇怪的感覺, 我真的在愛爾蘭生存著嗎?
有了自己名字的住址證明, 最重要的事當然是去開一個銀行戶口。外賣店的對面就有一家AIB, 我在兩點半到達銀行, 只帶了護照和住址證明, 填了填表格, 不過十分鐘就完成手續了。職員說只要五個工作天我就會收到銀行戶口號碼和提款卡, 真方便呢。雖然每次提款都要收取手續費, 但反正不會提很多次錢, 所以也不打緊。
離開銀行就往附近的Tesco超級市場逛逛, 很多東西都很想買, 例如粟米片和小蛋糕等, 可令人頭痛的是, 我一個人可吃不了那麼多, 而且食物都是會過期的, 吃不完就未免太浪費了。逛了半個小時, 只花了99c歐羅, 就是花在四卷廁紙上面。家裡還有很多食物排著隊要進我的肚子去, 又省下一筆錢, 真好。只要每天都節儉一點, 就可以累積一筆財富了。雖然我還沒有計劃賺到的錢要怎樣處理, 但錢本來就只該用在該花的地方吧。
上班去, 每逢星期五和星期六都是店裡最忙的日子。這回我算是處變不驚, 即使orders車水馬龍, 絡繹不絕, 但只要集中精神, 就不會犯錯了。店裡的每個人真的很好, 正如老闆娘所言, 這裡有老有嫩, 就像一個大家庭般。我在幾天前跟他們講起夜晚不准在家裡洗澡的事, 他們對此非常關心, 出謀劃策外, 還每天問我解決了夜晚洗澡的問題了沒。每次吃飯都會親切地叫我多吃一點, 要是變得更瘦了, 香港的家人會很擔心的云云。老實說, 就算要留在這裡工作到九月十月我也不介意, 始終好的僱主和工作伙伴是可遇不可求的。不過更重要的是, 我還記得自己要來愛爾蘭的原因。
每天上班下班, 時間過得飛快, 兩個星期前的鬱悶也都隨之消失了。雖然生活漸趨平淡, 但也得充實和快樂的過!
家裡的後花園, 雜草叢生
洗衣房和雜物房, 非常混亂
廚房, 看似整潔, 但實際上油漬多的是快靚正大叔
我生病了, 是輕微的感冒。愛爾蘭這邊的天氣真是飄忽不定, 這邊廂天朗氣清, 那邊廂已是傾盤大雨。而最令人頭癢的是, 才不過七月中的夏天, 氣溫只有攝氏十三四度。到了冬天的時候, 我該變成冰雕藝術品了吧。也得想想添置新衣的問題, 從香港寄運過來實在不可行, 因為我未必會在一個住址逗留三個月以上呢。
早上胃口很好, 煎了四隻雞蛋伴著白麵包吃。說實話要不是買了雞蛋, 我可不想在下廚, 因為屋裡的廚房很亂, 而用具都是充滿油漬的。無論如何, 兩個星期內我就會離開這裡了。
雖然不久後就會辭職, 我還是認真地工作的。今天沒有包裝蝦片, 因為我被調去挑雞脾肉。挑肉說起來很簡單, 就只是把雞皮和骨頭去掉, 只要雞肉。不過, 真正幹起來的時候可不是紙上談兵了, 得小心翼翼地挑肉, 不然雞肉裡就會殘留著血管和碎骨, 客人吃了就投訴一番了。雞手鴨腳的我挑雞肉, 花了一個小時才挑完大概一百隻雞脾, 實在費神呢。
工作的地點: CHINA INN店裡來了一位新廚師Brian, 多年前曾在店裡工作過的。我對於這個人實在是好感有限, 他的口頭禪是”快靚正”, 整晚就說話多做事少, 口裡不斷說著自己從前在店裡的事情。有人跟他說我是來自香港的大學畢業生, 他就更起勁的自言自語, 不斷講著哈佛劍橋云云。有次我在一邊弄醬汁, 做法是老闆娘教的方法, 他看到了我的做法就眉飛色舞, “教導”我用另一個方法去弄, 然後大聲的說”你這樣做法也算是大學生啊? 這樣的話我都哈佛劍橋畢業了。”我也沒好氣跟他爭論, 反正我認為自己沒做錯事就可以了。
至於今晚的晚餐呢, 我們都有口福了, 因為老闆娘買了幾隻龍蝦呢, 三餸一湯, 很是滿足。
飯, 龍蝦, 蒜雞, 青菜, 魚蛋片菜湯各人的心態
挑剔的人不是我, 但中國人的房子實在住不過。我現在租住的房子, 雖然屋主也住在這, 但家裡的各樣事務全然沒有人管理。殘破的洗衣機、壞了的熱水機、雜亂的前後花園, 各種各種礙眼的問題, 怎麼就連屋主也放任不管呢? 我租住進來的時候, Tina跟我說是有寬頻上網的, 然後Leo買了新Router, 用了一天後卻沒再用了, 隨便放在走廊上像是垃圾般棄置著, 而舊Router的分插位不足夠全屋使用, 令我的網線每晚都被人拔掉, 更因此與其他住客爭執。無可否認屋主Leo和Tina都是很友善的人, 但就沒有一套打理家居的良方, 既然把自己的家給外來人租住, 就該與住客共同為維護家居努力。也許, 中國人就是這樣不拘”小節”吧。
我的家, 店裡的人都說很"陰森"呢。相片中上方是我的房間。
今天店裡的工作比昨天要忙一點, 但還是很輕鬆的渡過, 在這幹了一個星期, 也算是熟能生巧。老闆娘Wendy叫我到working holiady makers的討論區把外賣店美言幾句, 好讓她以後能聘請一些香港來的makers來打工一年。看來, 老闆娘還是不太懂我們這些來到愛爾蘭的makers的心態呢, 我們可不是只為了賺錢而來的。
每天都有豐富的午餐
去或留
我老了, 就像老人家那樣, 每天不能睡太多, 總是睡七個小時就會自動醒過來, 勉強再睡也睡不好。跟老媽講了新工作的事情, 她是蠻支持我的。下午就告訴Leo兩個星期後退房的事宜, 本來以為他會吃一驚然後問原因的, 但想不到他的反應平淡得很, 只微笑說聲”可以呀”。我想, 可能之前就有很多人來住兩星期就離開, 也可能是他們兩夫婦不喜歡我吧。
上班的路, 踏足草地走捷徑
今天是星期二, 店裡的生意可說是淡得很, 直至夜晚十點後才比較忙一點。故此, 今天的人手比平常少了幾個, 而廚師康哥也有空弄湯水給我們喝。輕鬆的工作量, 大家都談笑風生呢。夜晚吃飯時我跟馬來西亞人阿曉討論工作的事情, 他說他之前做過兩家餐館的廚房, 就這裡的人和事都最好, 兩餐的餸菜也是最豐富的。我問他怎麼不找包吃住的工作, 可以多賺一點嘛。阿曉的回答不要到處去找包食住, 要多賺點就一定要到小鎮去工作, 而最重要的是, 新老闆是怎樣的人, 有怎樣的要求沒有人知道, 有可能到了那邊工作不久就被辭退。老闆如果是香港人就會有較好的待遇, 但若是中國人就好自為之了。
晚餐飯 魷魚, 梅菜扣肉, 紅蘿蔔蕃薯湯, 排骨阿曉的話, 我想是有道理的, 我唯一的擔心也就是這個。表面看來, 轉換新工作可以多賺點錢, 實在是非常吸引。但另一方面, 當下外賣店的老闆和老闆娘的人都很好很好, 完全沒有架子。當我做錯事, 抑或是不懂得工作的事宜, 店裡的伙伴都很樂意教導我, 不會用上任何怪責的語氣。阿曉也強調了一點, 只要工作表現好, 工錢是一定會有所增加的。以我這副菜鳥的身手, 在廚房工作是需要時間磨練的, 但老闆娘願意給我機會, 實在是很難得。
我動搖了。本來打算辭工辭屋, 然後去旅行, 回來就到Kildare上班去, 但我得重新計算一下得失。
CHANGE
昨晚凌晨三點半上床睡覺, 收到了一通電話, 是一位叫阿新的香港人打來的。他看到了我在0086的求職廣告, 說在Kildare那邊有一家新的餐館開張, 問我有沒有興趣過去工作。那邊的工作是打雜工, 包食宿, 工資跟我現在做的外賣店差不多。才剛把工作和租屋的事情定下來的我, 又將面臨變遷。為了每月多賺大概二百歐羅的工錢, 我答應了阿新。阿新說他再問一下老闆詳細情況後, 再給我答覆。
新工作還沒有確實的定下來, 我也得忙自己的事情。今天不用上班, 想去弄PPS number, 有了這PPS才能開銀行戶口呢。出門前, 遇見了同屋的印度人MD, 他說他在這屋子裡已經住兩年了, 本來以為印度人都是髒兮兮的, 不過MD看起來還算是乾淨吧。順帶一提, MD的英文水準是蠻不錯的, 跟他講英文也能當是練習會話。
坐車到位於Tallaght的Social Welfare Office去辦PPS, Tallaght這區也叫作D24, 就在D22(Clondalkin)的南邊。這區比起D22要繁華得多, 有M&S和B&Q, 也有一些大型商場, 而不像D22那般, 所謂的商場只有幾家小店鋪。交通方面, 除了巴士以外還有輕鐵LUAS, 真是方便很多呢。申請PPS很簡單, 只要一張有地址費單, 屋主簽名的住客證明和GNIB Card就可以了, 交完表格就等最多十個工作天就可以收到PPS number。
辦好手續, 抓緊時間往City Centre去, 因為我今天用上了Bus Day Pass, 就多坐幾次車吧。想到PENNYS買些衣服, 就找Mavis陪我去逛逛。最後, 我買了一條長褲和一件長袖衣, 那長衣的標價是9歐羅的, 但收銀員打單後卻只收我3歐羅, 真是奇怪呢, 但少收了6歐羅我也當然是不會介意的, 哈哈。然後就往Tesco買東西回D22的家煮食, 其他同屋幾乎都在家, 又是練習普通話的時間, 可惜我還是聽不太懂呢。
再次收到阿新的電話, 他說他跟老闆談妥了, 我在8月3日那個禮拜就可以過去Kildare那邊上班。這樣的話, 我就有充裕的時間退房和辭工, 還有幾天時間可以去旅行呢。一切看似輕鬆簡單, 但其實我還是有點擔心的, 就不知道Kildare那邊的工作情況如何, 工作的伙伴又是怎樣的人。雖然那邊是做打雜工, 而不是我渴望做的樓面, 但工作應該會比較輕鬆一點吧。另一方面就是租屋的問題, 我才剛搬進來兩天, 這麼快就要搬走了實在不好意思, Leo還因為我而買了新的Router拉線上網呢。把生活所需的東西都一概供應, 還接載我到超級市場買東西, 遇上這麼好的房東, 要退房實在不容易開口。
來到愛爾蘭本身就是一個豁出去的決定, 孑然一身, 我不怕再下一次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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