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巧合

20080826 二/雲

沒有巧合

「沒有巧合」, 「Kung Fu Panda」裡的烏龜大師常說這一句, 用來形容今天的遭遇最好不過。

起床後不久就收到一個大陸女人的電話, 是關於一個多月前在Galway的中餐館的侍應工, 那時候我已經收拾好行裝, 卻在出發前一晚收到電話說不聘請我了, 原因是本來辭工的侍應又留下來了。這次, 她跟我說又有空缺了, 我坦白說已經找到了工作, 她就問我對現況有沒有甚麼不滿意的地方, 要是我有甚麼想法, 可以找她談談。我的不滿可多的是, 但在員工宿舍講電話卻怕隔牆有耳, 唯有回答說沒有不滿吧。其實, 真有點衝動想馬上答應過去工作。

我不怕舟車勞頓, 為了更高的週薪、為了更多的講英文機會、為了得到應得的小費, 我有很好的離開的理由。唯一的考慮是, 九月快到了, 差不多要實行回到大城市找鬼頭工的計劃。在這個時候再轉換新環境, 會不會是自找麻煩呢? 實際上, 以我做了三個星期的侍應經驗, 即使還是新手一名, 在愛爾蘭再得到中餐館的侍應工作可算是非常容易的。

做錯事, 我會承認, 但請不要冤枉我。昨天我和May兩個人花了差不多三十分鐘, 把大堂所有椅子都抹得乾乾淨淨。今天May 休假, 她卻跟Kevin和Kate打了小報告, 說我只花了不夠五分鐘, 馬馬虎虎地抹椅子, 為它們「按摩」。Kevin和Kate借此一唱一和, 向我無理取鬧。我氣上心頭, 跟他們理論, 作為新人的我當然又敵不過這兩隻老狐狸, Kevin更喝出一句「唔做就擺低d野, 唔洗講咁多」, 明顯地就是想趕我走吧。沒辦法, 唯有再把所有椅子再抹一次, 唉。心想, Galway的侍應工作來得真是時候啊, 實在是沒有巧合。

無端受了氣, 心情很不爽。不斷受氣, 心情更差。

今晚, Kate著我去盛三個Vanilla 雪糕, 盛好後...

K: 怎麼只盛半個雪糕杯? 太少了啦
P: 這是May教的, 她說如果盛滿的話實在太多, 而且客人吃不消會浪費
K: 客人是付錢買這個雪糕的, 不是跟餐附送的, 你盛那麼少怎麼行?
P: OK, 我盛多點就是了。那我怎麼知道這雪糕是買的還是送的?
K: 拜託, 我就跟你說過很多遍, 不知道不清楚就問啊
P: (....你下指令時講清楚不就可以了嗎?)

過了不久, Kate又著我去弄三個紅茶兩個咖啡...
P: Kate姐, 這些茶啡是哪枱客人的?
K: 你不會自己看啊? 忙起來的時候我可沒有空回答你 (當時樓面有六枱客人)
P: (這邊廂說有問題要提出, 那邊廂卻出爾反爾, 你真的是最棒了)

好不容易, 花了點時間, 才弄清楚茶啡是要給一張14人的大枱...

P: Kate姐, 茶啡是那14人的大枱吧, 那麼是哪幾位客人的呢? (那14人都還沒有茶啡, 要找出當中的5個人實在不容易)
K: 別問我, 你去問客人啊!
P: (是你為客人點單的, 最清楚的是你啊, 說一下又不會怎樣...)

很多時候, 心情不佳很容易會影響工作。我就在為那14人大枱送紅茶時, 不慎把枱上的鼓油壺打倒了, 鼓油瀉在枱上, 旁邊一個女婦人的裙子和手袋帶都沾了一點點。唉, 這錯誤實在不值得原諒。我知錯, 我也不想這樣。「雙K」再次借題發揮, 這回被罵倒是心甘命抵。也許, 待他們向老闆打小報告後, 我在Royal Garden的日子也將進入倒數階段吧。作為新人, 犯錯實在沒有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