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新一天

20080803 日/晴

漫長的新一天

終於要離開Clondalkin, 離開Dublin。昨晚因為收拾東西, 凌晨四點才睡, 今早九點又起床了, 因為要跟Leo討回房租和按金。雖然即將面臨變遷, 心境卻平和得很, 冷靜得不禁問自己是否生病了。跟Leo討錢的過程比想像中順利, 他把房租和電費網費列明, 逐項跟我解釋。住了二十二天, 各項費用加起來總共是二百一十歐羅。Leo把錢退給我後, 面帶微笑, 輕輕拋下一句”這樣就結束了吧”。對, 我在Clondalkin的最後一節關連也就這樣斷絕了。

把一切收拾好後, 就上床作午睡。只打算小睡一個小時卻也睡得不好, 因為天氣太冷了。奇怪的是, 外面太陽高掛, 室內卻是冷得很。離開我在愛爾蘭的第一個”家”, 沒有很多捨不得的感覺。最想帶走的, 不是住屋的回憶而是房東的15吋LCD 顯示屏, 哈哈。也許, 我跟六位同屋的溝通太少了吧, 所以搬走的事宜相信也只有房東知道。其實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因為每次我下班回家, 他們大多睡了; 而早上起床後, 他們又大多出門了。在我腦海的回憶, 或者就只有印度人MD的早操、跟福建男孩有關網線的爭執, 還有跟房東夫婦的相處吧。

再見了。11 Lealand Crescent, Clondalkin

下午三點, 準時到達Clondalkin Village的Dunnes Stores與新老闆會合。老闆阿武駕駛了一輪貨Van來接我, 然後我們到了附近的勝記超級市場買貨後就直駛位於County Kildare的Athy了。從Clondalkin到Athy大概花了四十五分鐘, 沿途跟阿武談了很多。阿武得悉我是大學畢業, 而且會講英文後, 就問我有沒有興趣當樓面, 因為他的新餐館將會於三個星期後開張, 我當然不會推辭, 即使我對於當樓面的信心不算太大, 但還是想試試看的。最後, 阿武說要再問一下經理意見, 要是他覺得我可以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Athy比我想像中要小很多, 不過這種小鎮可是讓人乖乖儲錢的好地方。第一站先到店裡看環境, 這家中餐館名叫帝苑Royal Garden, 新同事有不少是香港人, 包括跟我接洽的阿新。這裡的廚房要比China Inn大一點, 設備看來也比較簇新。而食物呢, 都跟China Inn差不多, 熟悉的雞波、薯條、咖哩汁又現眼前, 相信在愛爾蘭的中式食店都賣幾乎一樣的東西。今天休假的我, 只在旁觀看新同事工作, 一股壓力湧上心頭, 看來要學習的事情有很多呢。見了餐館的經理Kelvin, 他是個實話實說的人, 說會讓我試做一下樓面, 看看我的英文水平如何, 不過他還說要再問一下大老闆意見, 要是他覺得可以的話就沒有問題了。我不禁想, 這餐館裡誰是最大啊?

有一位叫阿邦的新同事正在放大假, 他就帶我往員工宿舍和超級市場逛逛。阿邦來到愛爾蘭已經九個月, 一直在店裡當黑工, 反正就是沒有人會管。他跟我說, 以前他是幹黑的, 過來愛爾蘭工作不是因為沒有錢, 只是想轉換一下環境而已。雖然阿邦的過往不良, 但人卻是很好的。他不斷跟我說店裡的事情, 我的工作該怎樣做, 只要肯學肯做, 就算做得慢一點也不要緊。說了很多, 最觸動我的是一句”工作上最重要的是不介意吃虧”。中學畢業的時候, 副校長也說過同樣的話來勉勵我們, 我一直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呢。

在阿邦的房間作客, 他似乎非常渴望有個女朋友, 在網上找女孩聊天。可是, 阿邦的英文程度很低, 女孩子寫的英文他都看不太懂, 我就幫他作翻譯, 哈。

大概到了夜晚八點, 大老闆阿文跟我倆去店對面的酒吧玩。這次是我第一次步入愛爾蘭的酒吧呢。喝了兩杯酒, 面都紅了。阿文是個很建談, 兼且沒有架子的老闆。交談中, 他教我怎樣做才能認識到愛爾蘭女孩, 聽起來真受用呢, 有機會的話可要試一試呢。關於當樓面的事情, 他也認為只要我能跟客人用英文溝通順利, 就可以讓我當樓面。他還著我去弄一套樓面的衣服來, 在店裡試做一兩天樓面。酒吧裡, 我們的鄰桌掛著Hens’ Night的汽球, 阿文說這是一個女人結婚前一晚的最後派對, 目的是甚麼就不言而喻吧。愛爾蘭有很重的飲酒文化, 看來我也得深入認識一下呢。

再回到店裡, 已經是晚上十一時, 可以見到廚房的各位非常空閒, 只在作打烊的準備; 相對而言, 星期日的這個時間, 在China Inn還是忙得很呢。今天在店裡吃了兩餐, 果真如阿曉所言, China Inn的飯菜是最好的, Royal Garden的餸菜就只有蕃茄雞蛋、青豆和雞翼。不知不覺, 我己經在想念China Inn。

明天開始正式工作, 職位會是打雜工。先幹一個星期吧, 然後看看甚麼時候能到Dublin買一套樓面裝束, 正式向樓面的工作進發!

新家的床, 還好宿舍裡有多餘的被子, 不然又要花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