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雙手

20080807 四/雲

粗糙的雙手

行程緊湊。又收到了有關工作的電郵, 這次是有關一家開設在Dublin的鬼頭餐廳, 我在上星期曾經將履歷表寄過去, 回音是下星期一將會有招聘日。機會不容錯過, 而且碰巧我會在下星期一休假, 正好到Dublin作面試和購買衣物。另外, 也落實了Galway的IT公司的面試時間, 18號到Galway去, 那天也是星期一, 要求那天休假應該沒多大問題吧。就這樣, 未來兩星期的行程都定下來了, 每一次面試都得好好表現自己。

今天的工作, 可以用天昏地暗來形容。因為將近週末, 要準備大量食材, 工作量比平常多了很多。而且, 今天的客量一反常態, 大堂竟然地坐滿了客人。對我而言, 最大的影響當然是洗碗碟。天啊, 客似雲來老闆笑哈哈, 碟似雲來小弟哭啼啼。我洗碗碟洗至天昏地暗, 同事們也煮餐煮至手忙腳亂。結果, 週末食材的準備完成不來, 大伙兒加班九十分鐘, 至凌晨一點半才離開店舖。

在我洗碗碟至腰酸骨痛, 痛不欲生之際, 去旅行回來的阿邦出現了。他這天雖然休假, 但還幫我洗碗碟, 又教我怎樣才能達至更高的效率, 感激之情盡在不言中。明天會有東歐鬼婆來當洗碗工, 我就不用洗了, 真高興。回家看看雙手, 實在粗糙了很多, 而手臂多了幾條啡色傷痕, 這樣的日子真想快點撐過去。

這裡的髒碗碟只是冰山一角...

有點無顏面對江東父老的感覺。家裡花了多少心血和金錢把我培育成人, 剛出來社會工作, 卻在外地小鎮當個小小的打雜工。心裡的難過, 未能言喻。

明天早上十一點半就要上班, 因為餐館在星期五會有午餐時段。不用加班的話, 明天總共要工作十一個小時。瘋狂的上班時間, 令我更想念在China Inn的工作。心裡曾經閃過一個念頭, 要是下星期試當樓面失敗, 就馬上辭工吧。快到八月中了, 我也再沒有原因繼續在中餐館當打雜工。這工作, 體驗過就算了; 正如在China Inn當執餐員, 也只是一種體驗而已。

是離開, 不是逃避。我自問能接受磨練, 繼續撐下去, 但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