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手的便宜

20080831 日/晴

脫手的便宜

坐失良機, 追悔莫及。昨晚查看蘇格蘭內陸的長途巴士票價, 由Inverness去Glasgow只需1英磅, 非常便宜。由於我還沒有決定行程, 所以沒有當機立斷, 買下車票。今早再查看票價, 竟爾要5.5英磅, 心裡明白, 我是買得太遲了。早前在買機票的時候, 也曾遇過這種情況, 本來只需花1英磅的機票, 就因為遲了幾個小時, 價格貴了, 得花10英磅才買得到。高呼可惜, 還得慶幸只是錢的問題。不論事情大與小, 良機往往一閃即逝, 看來我得學會更快的做決定。

今天Kevin又向我說教, 難能可貴地, 這回我頗同意他的說話。Kevin直指我來到愛爾蘭工作, 只是抱著放假休息的心態, 要是做錯事了, 大不了就拍拍屁股離開; 不過, 其他同事的工作心態跟我很不一樣, 他們都是為了家人, 為了生計而努力地工作著。要是稍稍不慎犯下大錯, 例如把滾熱的餸菜瀉在客人身上, 然後客人動怒並控告餐館, 那時候老闆不但要作出金錢賠償, 餐館可能因此倒閉, 員工也隨之失業。這是對的。我只是抱放假休息的心態來打工, 沒有對工作付出最大的努力。至少, 要是我真的努力過, 該已經把菜單的各個價錢都背熟了。

當身邊的環境安靜下來, 心澄如鏡, 不禁思索將來。九月二十三日, 即將回到起點: 重新找工作, 重新找房子。這段日子, 得認清自己的目標, 找一條最適合自己走的路。

宿舍的電錶, 要入錢才有電可用

缺憾者

20080830 六/雲

缺憾者

行程確定。今早一起床, 就上網預訂機票, 用自己的雙手賺到的錢去旅行, 感覺很好。決定了九月十一日起程, 花十二天到北愛爾蘭和蘇格蘭遊玩。最初的計劃, 是想到希臘去的, 但九月中不是到希臘旅遊的最佳季節呢。然後, 想過到德國、瑞典、威爾斯等地方, 因為機票實在便宜得很, 不過想到將來還有機會到訪, 所以就暫且擱置了。歐洲這樣大, 實在想去完所有國家。

上班時May跟我說了經理Kevin的指令, 就是不准我為客人上菜, 即使是簡單的酒水, 都與我無關。我心想, 這個不准做, 那個又不准做, 你們真的想讓我成材嗎? May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設法解釋, 說這是每一個新人的必經階段。她認為我在這裡的遭遇算很好了, 要是在其他餐館, 比Kevin, Kate態度更惡劣的人多的是, 而且不會願意教我東西。她又提點我, 要是被罵了, 無論對或錯、有理或無理, 我都不得反駁, 要是爭論起來, 我只會被罵得更兇。May是店裡最和善的同事, 就只有她願意耐心地教導我, 要是沒有她, 相信日子會更加難過呢。

在Royal Garden, 當廚房把菜煮好後, 會響鐘通知在樓面的侍應。當了侍應三個星期, 我沒有聽到過鐘聲, 每次都要其他樓面同事提點。Kevin常罵我聽不到廚房的鐘聲, 我知道這是我的錯, 但事實上我是真的聽不到鐘聲。不是因為被樓面的音樂聲影響、不是樓面的範圍太大, 而是我自身的缺憾使然。Kevin有好幾次罵道「你聾架? 係聾就帶個助聾器番工!」, Kate也罵道「訓醒未? 專心d 得唔得? 個個都聽到鐘聲, 係得你聽唔到!」, 只是, 他們都不知道, 我的聽覺的缺憾。想過把這缺憾坦白跟他們講, 但我清楚知道, 這只會讓他們覺得我在找藉口掩飾錯失。而且, 我沒有把我的助聽器帶來愛爾蘭, 即使帶了, 也不會戴著上班。

今天的樓面, 無論是店員或是客人的數量都到達了頂點, 最熱鬧的時候, 總共有五十位客人、五位侍應和五位負責外賣的愛爾蘭女孩。事實上, 很多事情都不准做的我, 是空閒得很。又出糧了, 老闆卻說忘了我的份兒, 說明天補發給我。看到老闆把這個星期的小費分發給Kevin、Kate和May, 我看到Kate的那一份有90歐羅。這小費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連同底薪, 每週的收入豈不就超過400歐羅? 這數字實在非常吸引, 換算成港元, 月入兩萬, 已經比很多文職的收入高很多。可惜, 志不在此, 只好一笑置之。

時間表

20080829 五/雲
時間表

計劃旅行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來到愛爾蘭已經兩個月, 儲了一點錢, 就很想往旅行去。九月中開始將會是旅遊淡季, 機票非常便宜, 百花入眼, 難以選擇。

今天的工作是輕鬆的, 因為經理Kevin去了新店幫忙裝修的事情。店裡除了同房阿全、阿邦和阿新外, 還沒有人知道我即將離開。為了買得到廉價機票, 我打算再多做一個星期才辭職, 這樣的話, 時間就充實得多了。

第一次離開愛爾蘭, 最想去的是希臘, 可惜九月中不是去希臘的好時間。為了節省開支, 唯有跟據機票的價格決定行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北愛爾蘭會是旅程的一部份。

今晚得決定行程, 不然就訂不到廉價機票了。

假期．觀光

20080828 四/晴

假期．觀光

行程: Athy –Intercity-> Kilkenny Station -> St. John’s Church -> Kilkenny Castle, Butler Gallery, Butler House -> St. Canice’s Church -> St. Canice‘s Cathedral -> Black Abbey, St. Mary’s Cathedral -> Rothe House -> City walk -> Kilkenny Castle -> Kilkenny Station -> Athy

在星期四得到休假, 避過繁忙的工作日, 沒有撿了便宜的感覺, 只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週末即將來臨, 然後又出糧, 又一個星期了。昨夜才決定了今天的行程, 在Kildare的Irish National Stud與Kilkenny City二選一, 選擇了離Athy一個小時車程的Kilkenny。為了有更多的旅行時間, 睡了不足四個小時就出門了。

上兩個星期的假期都去了面試, 今天沒有面試之約, 就想好好善用假期往觀光去。Kilkenny是一個旅遊區, 面積不及都柏林或Galway大, 但其城市風味別具一格。甫踏出建在坡上的火車站, 已可以遠眺Kilkenny市的大部份景貌: 城堡和教堂建築物滿佈城鎮之內, 有草坪有河流。

St. John's Church

這建築物的店名是Left Bank, 內裡卻是一家Cafe

先到Kilkenny 第一景點Kilkenny Castle去, 昨晚Kate說這城堡是很大很大的, 親眼看過後, 倒覺得城堡要比想像中的小一點。參觀城堡要付入場費5歐羅, 我也沒有興趣入堡觀摩。城堡旁邊有一塊很大的草坪, 來到歐洲後, 發覺自己對這些大草坪有著特別的偏愛, 在上面野餐、做運動、曬太陽, 想做就做, 多麼的自由自在、舒適坦然。

這星期碰巧是Kilkenny的Heritage Week

Kilkenny Castle

大草坪

午餐是昨晚從店裡打包的揚州炒飯

離開Kilkenny Castle, 就往對面街的Butler House去看, 這屋子的花園滿佈藝術作品, 各有特色, 值得一看。只逛了一會兒, 就踏步往北面的教堂們去。一口氣逛了St. Canice’s Church、St. Canice’s Cathedral、Black Abbey和St. Mary’s Cathedral。這幾家教堂都是哥德式建築, 當中最著名的是St. Canice’s Cathedral, 它已經有八百年的歷史, 大教堂附近盡是百年墓地, 很多墓碑經風雨侵蝕, 上面的字刻都已經看不清楚了。旁邊有一座Round Tower, 形狀就跟Clondalkin的Round Tower一模一樣, 我也沒有意欲上去一探究竟。

Butler Gallery 今期的展覽, 我很喜歡這作品

展畫

Butler House

St. Canice's Church

St. Canice's Cathedral

St. Mary Cathedral

把Kilkenny所有應到的景點都一一逛完, 才不過下午三點鐘。距離回Athy的火車時間還有四個小時, 就在鎮內閒逛。逛累了, 又回到了Kilkenny Castle的大草坪, 把鞋子脫掉, 就在草地上躺著睡覺, 真悠閒寫意呢。

今天是愛爾蘭的中小學的開學日, 街上隨處可以身穿校服的學生, 那些校服就跟香港的一模一樣。看著學生們, 想起了校園生活, 想起了穿校服上課的日子, 真懷念啊。

貫穿Kilkenny 的河流

街道

回到Athy, 本來打算在今晚跟老闆請辭, 但在計劃旅行後還是想再延遲數天。這是因為廉價機票得在出發前兩星期預訂, 要是我沒準備好旅行的事宜就辭工, 那麼我就會有一至兩個星期的無聊日子了。當下, 還是先決定目的地, 決定出發日子, 然後才辭工吧。

心飛遠了

20080827 三/雲

心飛遠了

比平常上班時間早兩個小時就出門了, 不過為了打幾個電話。收到老媽的電郵, 我的事情讓她痛心了, 我很難過, 隻身在外, 怎樣都不想讓家人擔心。這樣一來, 加強了我離開的決心。致電到Galway那邊的中餐館查詢詳情, 待遇就跟Royal Garden差不多, 小費還是跟據表現來分配。本來打算馬上約時間到那邊開始新工作, 但那接洽人表示會把侍應的空缺預留給我, 也不會登廣告招人, 只待我辭職了, 甚麼時候過去也可以。

Athy的White's Castle

抉擇的時候又來了。我該到Galway當侍應還是回都柏林找鬼頭工呢? 向幾位朋友詢問都柏林的情況, 一如所料, 現時都柏林的工作機會比七月時多了一些, 相信十月的時候會有更多的機會吧。另外, Merrill Brink 的工作還沒有回音, 我也不敢多寄厚望了; 20歐羅的時薪, 實在高不敢攀。事實上, 既然Galway 的侍應工的待遇不是怎樣優厚和吸引, 我也不急於過去工作。要是現在辭職了, 或者可以趁天氣還未轉冷, 去旅行散心一下。

跟阿邦和阿新說了我辭職的意欲, 他們都尊重和支持我的決定。在Royal Garden幹了不足一個月, 但能夠認識到兩位好朋友, 絕對是福氣。今天兩位老闆文哥和武哥都沒有上班, 未能向他們請辭, 也好, 我有多一點時間去想想我的去向。

沒有經理Kevin的工作環境, 如人間仙境。雖然Kate會無端向我「指教」, 但說話沒有Kevin的那麼難入耳。今天的Royal Garden 冷清得很, 整晚才接了不過九枱樓面生意。生意不忙, May和Kate跟我講起她們過往在愛爾蘭的辛酸史, 都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沒有用心把工作的事情記住。她們兩人都當了好幾年的侍應, 之前在幾間中餐館工作過, 她們談起過往, 如何遭僱主欺負, 心裡如何不甘心云云。

我聽在心中, 兩位師姐的話是有道理的。例如May從前只會做樓面生意, 不會接外賣生意, 所以當初來到這裡時, 不但不懂得外賣菜式, 也不知道附近的地址。每天下班後就把地址和外賣菜單強記, 努力得很。相對地, 我作為新人, 除了頭數天會每天回家背菜單外, 因為得悉自己沒有機會為客人點菜, 已經好兩個禮拜沒有溫習菜單, 回家後就只顧著做自己的事情, 把工作拋諸腦後。將勤補拙, 對我這種只抱體驗心態來工作的人, 似乎不太適用。

是逃避嗎? 也許是的。只是, 志不在此, 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留下來的話, 兩星期後就到這家同在Athy的新店當侍應

Royal Garden樓面

沒有巧合

20080826 二/雲

沒有巧合

「沒有巧合」, 「Kung Fu Panda」裡的烏龜大師常說這一句, 用來形容今天的遭遇最好不過。

起床後不久就收到一個大陸女人的電話, 是關於一個多月前在Galway的中餐館的侍應工, 那時候我已經收拾好行裝, 卻在出發前一晚收到電話說不聘請我了, 原因是本來辭工的侍應又留下來了。這次, 她跟我說又有空缺了, 我坦白說已經找到了工作, 她就問我對現況有沒有甚麼不滿意的地方, 要是我有甚麼想法, 可以找她談談。我的不滿可多的是, 但在員工宿舍講電話卻怕隔牆有耳, 唯有回答說沒有不滿吧。其實, 真有點衝動想馬上答應過去工作。

我不怕舟車勞頓, 為了更高的週薪、為了更多的講英文機會、為了得到應得的小費, 我有很好的離開的理由。唯一的考慮是, 九月快到了, 差不多要實行回到大城市找鬼頭工的計劃。在這個時候再轉換新環境, 會不會是自找麻煩呢? 實際上, 以我做了三個星期的侍應經驗, 即使還是新手一名, 在愛爾蘭再得到中餐館的侍應工作可算是非常容易的。

做錯事, 我會承認, 但請不要冤枉我。昨天我和May兩個人花了差不多三十分鐘, 把大堂所有椅子都抹得乾乾淨淨。今天May 休假, 她卻跟Kevin和Kate打了小報告, 說我只花了不夠五分鐘, 馬馬虎虎地抹椅子, 為它們「按摩」。Kevin和Kate借此一唱一和, 向我無理取鬧。我氣上心頭, 跟他們理論, 作為新人的我當然又敵不過這兩隻老狐狸, Kevin更喝出一句「唔做就擺低d野, 唔洗講咁多」, 明顯地就是想趕我走吧。沒辦法, 唯有再把所有椅子再抹一次, 唉。心想, Galway的侍應工作來得真是時候啊, 實在是沒有巧合。

無端受了氣, 心情很不爽。不斷受氣, 心情更差。

今晚, Kate著我去盛三個Vanilla 雪糕, 盛好後...

K: 怎麼只盛半個雪糕杯? 太少了啦
P: 這是May教的, 她說如果盛滿的話實在太多, 而且客人吃不消會浪費
K: 客人是付錢買這個雪糕的, 不是跟餐附送的, 你盛那麼少怎麼行?
P: OK, 我盛多點就是了。那我怎麼知道這雪糕是買的還是送的?
K: 拜託, 我就跟你說過很多遍, 不知道不清楚就問啊
P: (....你下指令時講清楚不就可以了嗎?)

過了不久, Kate又著我去弄三個紅茶兩個咖啡...
P: Kate姐, 這些茶啡是哪枱客人的?
K: 你不會自己看啊? 忙起來的時候我可沒有空回答你 (當時樓面有六枱客人)
P: (這邊廂說有問題要提出, 那邊廂卻出爾反爾, 你真的是最棒了)

好不容易, 花了點時間, 才弄清楚茶啡是要給一張14人的大枱...

P: Kate姐, 茶啡是那14人的大枱吧, 那麼是哪幾位客人的呢? (那14人都還沒有茶啡, 要找出當中的5個人實在不容易)
K: 別問我, 你去問客人啊!
P: (是你為客人點單的, 最清楚的是你啊, 說一下又不會怎樣...)

很多時候, 心情不佳很容易會影響工作。我就在為那14人大枱送紅茶時, 不慎把枱上的鼓油壺打倒了, 鼓油瀉在枱上, 旁邊一個女婦人的裙子和手袋帶都沾了一點點。唉, 這錯誤實在不值得原諒。我知錯, 我也不想這樣。「雙K」再次借題發揮, 這回被罵倒是心甘命抵。也許, 待他們向老闆打小報告後, 我在Royal Garden的日子也將進入倒數階段吧。作為新人, 犯錯實在沒有巧合。

要掙錢, 亦要尋夢

20080825 一/雲

要掙錢, 亦要尋夢

工作不只是為了生活, 還為了滿足各個理想和夢想。今天跟May到SuperValu為店裡買東西, 談起工作賺錢的目的, May坦言工作只為儲一筆錢, 將來花在甚麼地方上卻沒有打算。我想, 很多在社會工作著的人都是這樣的吧, 賺錢不是為了達成甚麼目標, 只為了可以安穩地過活。我呢, 從工作裡掙到的錢是用來賺更多的錢, 有了更多的錢, 滿足了自己和家人的生計, 就去尋覓自己的夢想: 我想環遊世界, 我想開設一家旅館。

愛爾蘭的物價極高, 東西都很貴, 理所當然地, 平均工酬也比較高。就以餐館的工作比較, 愛爾蘭的工酬要比香港高2.5倍左右。記得數年前, 我在香港某日本料理當水吧, 月薪不過6000港元, 每週工作60小時; 在愛爾蘭呢, 當中餐館的打雜, 每月的工錢約1200歐羅(15000港元), 每週工作58小時。兩者同樣以新人的薪酬計算, 差別非常明顯。在愛爾蘭, 只要懂得節儉, 不抽煙不賭博, 儲錢可以是非常有效率的。所以, 即使愛爾蘭的中餐館不遵守政府的最低工資法令, 黑工的湧現還是不難理解的。

今天又被罵得狗血淋頭了。這回我沒有犯下錯誤, 被罵原因是收碗碟時沒有遵從經理Kevin的做法, 而用上了自己認為可行的方法。為什麼不用Kevin的方法免招麻煩呢? 這是因為Kevin只教了我一招收碗碟的技巧, 到實際情況時實在不足夠應付場面。自作聰明的人, 都不會有好結果吧, 唉。坦白地跟Kevin說想學一些應付該場面的技巧, 他卻說「將我教你果招練熟先, 唔識收就唔好收, 唔好阻住哂! 你知唔知你咁收好危險, 萬一出咩野事, 你以為一句SORRY就大哂呀? 出醜, 無面果個係我唔係你呀, 你整衰哂中國人既面子呀!」。聽罷, 無言。

大老闆文哥目賭了我被罵的場面, 我心想, 他會不會來湊熱鬧跟著罵呢。跟Kevin不一樣, 文哥是個脾氣好的人, 他只用教導的語氣跟我解釋哪兒做得不好需要改善。除此以外, 文哥還好言安慰, 勉勵我要更加努力。要是, Kevin跟文哥交換脾氣, 我應該已經聞到魷魚香了吧。文哥常跟我說, 像我這種有點英文基礎的人, 英文不夠流利是因為缺乏機會練習, 但只要在異地生活上兩年, 英文程度必定突飛猛進。我認同文哥的觀點, 可惜我在愛爾蘭只有一年的時間呢。

有工作, 有收入, 有好老闆, 我該撐著吧。

異鄉的奧運

20080824 日/晴

異鄉的奧運

曾經以為在外地觀賞祖國主辦奧運, 會有些特別的感覺。今天迎來了北京奧運的閉幕禮, 煙花燒得燦爛之時, 我還在溫暖的被窩之中熟睡。在異地看奧運盛事, 就如四年前在香港看雅典奧運般, 沒有太多深刻的感受。奧運期間, 香港必定很有盛事氣氛吧, 可以的話, 真想收藏一些奧運紀念品。

實在抵受不了經理Kevin的怪脾氣, 事無大小都用上粗言穢語責備我。就像今天我把樓面吸塵完畢了, 就忙其他的事情, 竟被在玩iphone 的Kevin指責我不去幫May拖地(是May說她負責拖地不用我幫忙的, 而那時候已經拖完了), 罵詞如「戇居居, 低能仔成日係度雲遊」, 我把情況說明, 他就罵得更起勁, 「唔撚醒目既, 去幫手呀, 慒盛盛咁」。一直以來, 我都對Kevin懷有一點敬意, 是基於他對客人的應酬技巧和流利的英文, 不過, 他的脾氣真是非常差劣, 還是敬而遠之吧。

本來安排了明天休假, 但實在想不到能去甚麼地方遊玩, 所以就改為星期四休假。收到Candy的短訊息, 說明天在都柏林有Supermarc的招聘會, 很是吸引, 但時間太早了, 即使休假也未能趕及參加。

再奮鬥三天, 然後就好好地休息一天吧。

Irish Coffee

20080823 六/雲

Irish Coffee

經常有朋友問我打算甚麼時候離開愛爾蘭, 回香港去。雖然我經常在日記裡呻苦嫌悶, 但完全沒有回到香港的打算。自己從小就很想衝出亞洲, 到處去遊歷, 難得來到歐洲大陸, 才過了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 回家實在是言之尚早。會不會逗留至明年六月才離開? 那也是後話了。

今天跟來吃晚飯的客人談話, 他對我香港人的身份很感興趣, 問我很多有關香港回歸祖國前後的事情, 我努力解說, 他也似乎明白我的說話, 真有滿足感呢。最後, 這客人給了10歐羅小費, 可惜他不知道, 我是得不到當中的半仙的。

關於工作, 終於學習到新的東西了。經理Kevin不肯教我, 慶幸有人品好的侍應同事May願意教。我學會了沖製Irish Coffee, French Coffee, Baileys Coffee 和Colypso Coffee。雖然是不同種的咖啡, 但其實是大同小異的。

步驟是這樣的:

首先, 準備一隻酒杯, 把Pure Coffee(就是最普通的, 用咖啡粉沖製成的咖啡)灌至杯子的一半。然後, 加入一茶匙的黃糖Brown Sugar, 攪拌。之後, 加入35ml烈酒(如Irish Coffee便加入Whiskey), 攪拌。接著, 再灌入Pure Coffee至酒杯頂剩半隻手指頭的深度, 攪拌。然後, 把搖勻成半粘狀的Cream隔著茶匙加到杯子至全滿。最後, 在Cream上面灑上黃糖作修飾。大功告成。

又出糧了。薪金沒有增減, 唉, 真想再賺多一點呢。

今晚的夜宵: 店裡的排骨

還有雞炒飯

心灰意冷

20080822 五/密雲滿佈

心灰意冷

迎來在Royal Garden的第三個星期五, 怎麼這個日子總是過得不快樂呢? 還未開店就已經捱罵了, 只是一件雞毛蒜皮的事情。我一如過往, 回到店裡就幹清潔, 抹門洗廁所拖地。Kate指責我沒有先掃地, 我呆了, 這是因為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收到先掃地後幹清潔的指示。記得第一天當侍應時, Kate示範了一次開店前的清潔工作, 那時候她也沒有先掃地。唉, 不知者不罪, 我卻受罪了。

言行不一真的會讓人火大。樓面的三位同事Kevin, Kate和May, 最令我不滿的是Kate。這位老闆的女朋友總是狐假虎威, 講一套做一套, 例如她說要比上班時間早十五分鐘到達店裡, 自己卻總是比上班時間遲一段時間才到。難道有人物在背後撐腰, 就能任意妄為嗎? 然後, 晚上被Kevin罵了差不多十分鐘, 心中不是味兒, 也不想再回想起了。這位在上班時間玩NDS的經理, 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心情沉重, 還是有值得高興的事情。今天有一位客人特意走到我面前, 問我是不是新來的侍應, 讚我的服務態度很好。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 卻令我高興不已。比起責備, 我更需要的是鼓勵。

辭工, 往往不會是容易的決定。想辭工, 卻未找到很好的原因。不想因為沉不住氣而離開, 不想因為經不起磨練而離開, 那樣的話實在不能體諒自己。

阿邦從Galway帶回來的龍蝦

這就是阿邦

話不投機

20080821 四/雲

話不投機

不知不覺, 又一天了。還清楚記得星期一在Galway的假期, 那記憶就像鮮白色的發泡膠箱般, 在腦海中總是飄浮在上面, 多麼的觸目和耀眼。日復日的工作, 讓人身心俱疲; 學不到新的東西, 讓人意興闌珊。

工作中, 跟經理Kevin的說話不會多過三句, 這情況確實有點奇怪, 也不是我所希望的。說實話, Kevin不想跟我講話, 我也不喜歡跟他交談。雖然如此, 我跟其他同事的關係算是不錯的。其實, 只要找到自己所屬的地方, 有自己相熟的朋友, 即使與小部份人交惡也沒有問題吧。

星期四對中餐館而言, 是特別的日子。週末即將來臨, 要把大量食材都準備好, 要是這天有大量客人光顧, 那麼廚房的人員就必定要加班了。今晚店裡關門後, 遲了一個小時才吃晚飯, 原因也不再重提了。作為侍應的我, 在廚房的同事加班的時候就回家洗澡和上網, 然後等待他們完工吃晚飯, 雖然不好意思但我也幫不上甚麼忙。

我要考車牌。原來在愛爾蘭只要通過筆試就可以取得Learner Permit, 然後可以在公路上駕駛車輛。實在想把這個L牌拿到手, 然後買輛二手車, 再去考正式牌, 最後轉換成國際牌。成事的話, 就可以駕駛自己的車到處去旅行了, 而且在愛爾蘭的生活會方便很多。

真希望盡早收到Merrill Brink 那邊的好消息, 那樣的話, 我在愛爾蘭的日子將會有很大程度的轉變呢。

樓面當值表

自製的奶茶, 頂層白色的是Cream

只為金錢的生活

20080820 三/多雲有雨

只為金錢的生活

不是不知足, 只是人望高處。記得剛到埗的幾天, 任何工作都願意做; 在China Inn當執餐員後, 嫌工酬太低, 為了賺多點點錢而轉工; 來到Royal Garden當打雜工, 嫌工時過長而想轉做侍應; 成為侍應了, 嫌學習的機會太少, 想再次轉工。來到愛爾蘭, 即使賺錢要緊, 也想生活好過一點。

每個星期只得一天休假, 總會想出遠門逛逛。昨天May休假, 我就問她昨天去了哪兒, 她卻說整天都只留在家裡。我大呼可惜, 她卻不以為然, 還說她來這裡只是為了工作, 為了賺錢, 放假也沒有心情去耍玩。其實, 當生活只剩下工作, 會不會有點兒那個? 也許, 是我還未能全情投入工作, 還未能把惰性撇掉。

從廚房再次回到樓面工作, 只計工作量而言, 實在是差天共地。不過, 在廚房工作可以學習到多一點的東西, 至少我懂得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在樓面呢, 我連最基本的點菜也不准做, 也沒有人教導。很多在中餐館當侍應的working holiday maker打從第一天工作, 已經為客人點菜和接外賣電話, 相對而言, 已經當侍應一個星期的我相形見絀。很想為客人點菜, 原因很簡單, 就只是想多聽一點英文。

這是輕鬆快樂的星期三, 因為經理Kevin休假, 我也不需要抵受太多冷言冷語。工作的時候, 忽然有位女客人向我招手, 然後走過來拉著我, 原來是想跟我合照一張, 哈。拍完後, 幾位同行的客人看看照片, 都說Lovely, 不知道是形容照片還是形容我呢?

河水氾濫的 River Barrow

擴散

20080819 二/晴

擴散

凌晨零時, 把電腦關上, 卻不想就這樣回到房間睡覺。難得的假期來到遙遠的地方, 該好好珍惜每分每秒。一個人獨自到街上閒逛, 街上除了酒吧之外, 所有店舖都已經關門了。我所住的Barnacles Hostel位於Galway最繁華的酒吧街Quay Street, 甫踏出旅館門口已能看到大量夜夜笙歌的遊人, 情況就如深夜的都柏林般, 熱鬧得很。在沒有目的地的情況下, 逛了大概二十分鐘就回旅館了。

夜間的Eyre Square

夜EASON

到四處盪了一整天, 身體很是疲累。昨晚的睡眠質素只是一般, 原因不在於房間是十二人大房, 卻是酒吧街嘈雜的人聲與音樂聲。然後, 早上六點半就起床, 連旅館的早餐也沒有進食就趕往火車站了。登車時遇到了一點麻煩, 因為我手持的是Student Travel Card, 理論上必需是愛爾蘭的全職學生才能買得到的, 車費會使宜很多, 車站職員就說我不能用這張Travel Card上車。但是, 我拿著International Student Identity Card(ISIC) 也能在票務處買得到這學生票, 真不知道誰對誰錯呢。

清晨的Galway, 安靜的酒吧街

坐兩個半小時的火車, 從愛爾蘭西邊的Galway去到東邊的都柏林。由於回Athy的火車將於兩個小時後開出, 這段不長不短的等待時間實在令我進退兩難: 時間不足夠到市中心逛逛, 留在火車站守候卻是太無聊。所謂出門靠朋友, 所以就找住在火車站附近的Mavis到咖啡店坐坐。

實在有辭工的意欲。經過昨天的面試, 自信心加強了許多。天下之大, 總有容我之地, 只要願意花點時間, 總會有合適的工作機會。過長的工時, 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來愛爾蘭的目的。

回到Athy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 先到Lidl買點零食和日用品才回家。這是我在愛爾蘭的第五十一天, 記得初到埗時很捨不得花錢, 寧願捱餓也不願買食物充飢。現在的我, 有工作維持生計, 於消費上的態度也一改本色。購物不再單純以價錢作為最主要的考量, 而是視乎對物品的需求程度。就像今早沒有吃旅館的早餐, 不假思索就花2.5歐羅在自動販賣機買了一支可樂和巧克力棒填肚子。對自己好一點, 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吧。

辭工的時候還未到, 還是要乖乖地上班去。回到廚房當打雜, 該慶幸一下, 今天不用燒鴨, 也不用弄肉鬆的菜碼, 省下不少時間之餘, 也減少了弄傷自己的機會。當打雜就得洗碗碟, 今天樓面的生意很好, 我的工作量也就增加不少。忙著忙著, 時間過得飛快。

看看雙手, 本來已經逐漸好轉的手指頭再度惡化起來, 更有擴散到手指的跡象。看來, 我得再用上多一點潤膚膏了。

夢寐以求的工作

20080818 一/陰晴不定

夢寐以求的工作

早上八點就起床了, 跟上個禮拜一樣, 難得的放假天要跑到老遠的地方去為新工作面試。只為了僅僅一次的面試, 犧牲大量休息時間和金錢, 也許不值得, 但每一次面試都會是很好的經驗。要是希望是可以用時間和金錢來換取, 那我願意灑盡所有。

再次回到Athy的火車站, 先坐20分鐘火車到Kildare站, 再轉乘另一班從Dublin開出的列車往Galway去。實在有必要讚賞一下Irishrail的效率, 她的到站時間可算是分秒不差。前後坐了三個小時的火車, 準時在中午十二點到達Galway。

Galway沒有像Dublin般繁華, 但就有著很重的旅遊風味。在街道上草草地逛了逛, 在Supermarc’s隨便地吃了午餐, 就開始面試之路了。出發前在Google查閱過公司位置, 算是離Galway市中心頗遠的。本打算坐市內巴士前往, 但最後卻徒步走了四十五分鐘。為什麼會這樣潦倒呢? 我先在旅客中心查問交通方法, 職員跟我說要坐3號巴士, 恰巧有一輛3號巴士到站, 我就再向司機問路。那司機知道我要去的地方後, 搖搖頭, 指著後面的9號巴士, 著我去坐那車才能到達目的地。然後我再問9號巴士的司機, 他又說我該坐3號才能到達目的地。我不知道誰對誰錯, 只想準時到達面試的地方, 最可靠的, 當然就是自己的雙腿。該慶幸自己的腳骨力一向不錯, 不然就已經累倒沒氣力面試了。

Eyre Square

之前在都柏林見過的街頭藝術家, 重遇了

終於來到面試的地方 – Merrill Brink International。我所應徵的工作崗位是Traditional Chinese Tester。今天的面試分成三個部份, 首先是電腦測試, 然後是面試, 最後是討論待遇。第一部份的測試, 細分成兩份試卷, 第一份是簡單的句子翻譯, 主要是跟電腦程式有關的, 例如Login Failed, Denied access to the database之類的句子; 第二份是做檢閱錯誤的測試, 我被給予幾份被翻譯成繁體中文的檔案, 然後從中圈出字句或翻譯上的錯誤。測試時間是九十分鐘, 我僅用了六十分鐘就完成了。

完成了電腦測試, 緊接就是面試。有一男一女向我發問, 問題來源主要是跟據我的履歷表。相比上一次在Realtime Technologies的面試, 我的表現是進步了, 相信是因為之前的電腦測試讓我信心大增。經過二十分鐘後, 我被帶到分銷經理Ann的房間, 她亦是一直以來的接洽人。Ann跟我說了工作待遇和入職情況等等的事情, 這實在是夢寐以求的工作, 每小時的時薪有20歐羅呢。然後她又說之前曾經有兩位應徵者來過, 而我是第三個。記得之前Ann在Email提及過18號是安排面試的最後一天, 換言之, 我能得到這份工作的機會是三份之一。真希望能夠成功!

面試的地方

Merrill Brink

吸取教訓, 我不要走路回Galway市中心了, 坐了8號巴士回去, 車費雖貴(1.45歐羅), 但就省下了不少腳力。Galway我最想去的地方是Cliff of Moher, 可惜時間倉促, 唯有留待下次再去了。在Galway市中心閒逛, 愈逛愈喜愛這個城市。大量的小河和湖畔, 為這個西部城市增添生氣。

難得的小部份藍天

Galway 小屋

河流

St. Nicholas's Cathedral

街道風光

走累了, 就到一家McDonagh吃快餐。同桌有一個愛爾蘭伯伯, 他不斷跟我講話, 又拍拍我的手表示善意。愛爾蘭伯伯的英文帶有很重的愛爾蘭口音, 我只聽懂一成左右而已。伯伯跟我講了大概三十分鐘的話, 從他的家庭講到南韓人再到北愛獨立然後到德國納粹, 他確實愈說愈起勁呢。

Snack Box(6.45EUR) with Garlic(1.2EUR)

再在街上閒逛。有一隊接近二十人的交響樂團在表演, 陣容龐大。他們的表演非常出色, 遊人看了都不自禁聞音起舞, 後來下大雨了他們還是繼續演奏, 專業精神實在值得敬佩。

陣容龐大的街頭表演

下雨後更把衣服都脫掉

今晚本來想到酒吧去, 但實在有點疲累, 而且明天要早起坐火車, 就早點休息吧。Galway, 我會再來的!

危險的鐵板

20080817 日/雲

危險的鐵板

盡興過後, 還要是工作。今天跟May到超級市場買東西, 我趁機向她查詢店裡的小費的分配情況。May表示小費都是由老闆所分配的, 跟據經理及各個侍應的表現攤分, 通常新人是不獲分配任何小費的。的確, 我還是個幼嫩的侍應, 但我所做的工作難道連一歐羅的小費也不值嗎? 不過, 可以離開廚房, 也不能再抱怨多少了。May又說, 經理Kevin是比她和Kate較遲加入店裡的 以前就只有她們兩個攤分小費, 曾經試過一星期有過百歐羅的小費收入, 真誇張呢。

星期天的樓面只忙了一段時間。有一次, 有兩位婆婆要我為她們點菜, 這回我真是出洋相了, 我聽不懂她們要的是甚麼菜式, 要勞煩她們在菜單裡找出來指給我看。然後, 完成點菜了, 我茫然若失, 因為經理沒有教過我為樓面客人點菜的程序。唉, 甚麼都不會的我, 實在曾經閃過一走了之的念頭。

當樓面已經有一個星期, 經理還是說我的基本功沒有操好, 真想知道原因, 到底是他不願意作指導還是我的資質平庸呢。又有一次, 我到廚房去準備出鐵板, 被經理阻止了, 他一手拿去我手上的鐵板, 叫我不要亂來。上菜後, 他跟我說鐵板是很危險的, 要是我拿不穩鐵板, 把菜汁瀉在客人身上, 後果非常嚴重。「你自己衰就算, 唔好拖累埋我」。責備的語調像是我已經出了錯般, 再沒有改過的機會。

老闆阿武著我星期二到廚房工作一天, 因為人手非常不足。然後他又說當新店將於兩個星期後開張, 我會被調過去當侍應。這該是好消息吧, 因為老闆願意花時間把我訓練成有用的侍應。可惜的是, 經理Kevin也會一起對新店去工作, 換言之, 我還是要在他的手下辦事, 真不爽啊。

明天休假, 然後回來當一天打雜, 回到廚房工作, 僅此一次。

餐館樓面

收銀處

Dublin’s Disco

20080816 六/晴

Dublin’s Disco

有點鬱悶的感覺。星期六的晚上, 工作特別忙碌。不過, 不論店裡客人多與少, 都彷彿與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作為最幼嫩的侍應生, 我的工作簡單得很。今天再一次趁經理不在樓面的時候, 在外賣門市為客人點菜和收銀, 順利完成點菜的感覺好得很。我想, 我最需要的就是實習的機會。奈何, 經理Kevin就好像不想給予我機會般。有一次我在廚房準備出菜, 經理看見了就叫我走開, 自己出菜給客人。我明白我的經驗尚淺, 隨時會出錯, 但要是沒有機會親身實習, 又怎樣能進步呢? 情況又好像Kate罵我沒記性一樣, 單靠一次口述就當作完成了指導, 這樣的話實在很難把事情牢牢記在心中。

出糧了。很期待這個星期的薪酬, 因為我轉當樓面應當有更高的收入, 而且該有小費收入吧。我徹底失望了。也許是期望愈大. 失望愈大, 這星期的薪金, 說實話曾令我萌生去意。上星期當打雜, 週薪是280;今個星期當樓面, 週薪是290。要是290是包括了小費收入, 那明顯地小費是分配不均了。唉, 作為新人, 我也明白不能對薪金要求過高, 但我還是失望了。

下班後跟同事們一起到都柏林的Disco去。一行九人, 好不熱鬧。這是我第一次到愛爾蘭的Disco, 感覺不錯。我們去的是一家開設在Dublin 2的Club M, 那裡的環境跟我想像中的很不一樣, 是過於簡單了。確實而言, 除了音樂、酒水和舞池, 就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場內的人很是盡興, 每個人都舞首弄姿, 部份鬼頭更打扮華麗, 引人注目。我也當然不會錯過機會, 到舞池上盡興一番, 祈求能把工作上的鬱悶消除。同事們都說在Disco的我比在工作上的我要精神得多, 那也難怪的, 每天被人無理取罵、呼呼喝喝, 又怎能提得起精神呢?

在Disco玩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已經是凌晨三點鐘, Disco要關門了。我們轉換場地, 到一家亞洲快餐店「星馬泰美食中心」吃宵夜。這時候的都柏林街頭, 到處都是在Pub、Disco極樂而回的人群, 看似一個大型的街頭派對在進行中。老闆自掏腰包, 請我們每個人吃夜宵, 真豪氣呢。吃完後再坐老闆的車回到小鎮Athy, 已經是凌晨五點鐘了。